一个铃铛

看文请打开合集,我有很多废话

【赞安】电子烟

他猜赞德一定是又躲在阳台抽烟,推开门时毫不客气地拍了师兄的肩膀,却不料对方猛地回身抬手扣住他的头,一口混杂着薄荷与辛辣味道的烟被唇对唇渡进嘴巴里。

很呛。几乎是在震惊与下意识中强硬地把烟吸进肺叶,瞬间感觉鼻腔喉管都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呛得安迷修捂着嘴弯下腰停不下地咳嗽,在赞德肆意的笑声中,咳到眼泪都掉下来。

 

 

*赞德x安迷修 我是一个只会写现代AU的废物。

*来跟我大声朗读【本文纯属虚构,吸烟有害健康,未成年人禁止吸烟】

 

 

 

该怎么讲述这个故事呢?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让我从毕业后的同学聚会开始讲起吧。十月份,寒露刚过,相对于“毕业聚会”这种词语着实有些晚,毕竟让忙碌的应届大学生和事业有成的前辈们共同找出一天可以挥霍的假期是很困难的事,但凯莉她们总有办法。大概从入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女孩子,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与拥有通灵术和占星学的女孩子……哈哈,我这样讲是不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那天安迷修也来了,穿着卡其色长款风衣,高挑优渥的身材在人群中很明显。我们点一桌子菜,喝酒畅谈,安迷修就坐在我旁边,左手无名指根上一圈银色,印刻着花体英文字母,看不清。戒指的模样并不挑眼,很符合他的气质。

我向他举举杯,杯壁碰撞的叮当声过后里面的啤酒少了一大半。安迷修酒量不错的样子,记忆中很多次同学聚会他都会成为最后清醒的那一批。倒是他的哥哥,我记得叫赞德,大了我们两届吧,隔壁系的。他酒量很差,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安迷修在上学时总能在半夜十一二点甚至凌晨接到赞德的朋友打来的电话,然后就是匆匆的换衣声和关门声,他是去接他哥哥。

于是我顺带开口问他:“你哥呢,怎么不一起来?”安迷修摸摸鼻子,将那双温碧色的眼睛弯起来,声音朗朗:“是说赞德师兄吗?他出差了,去了巴黎,要过几天才回来。”

“为什么叫师兄呢?”我的好奇心在酒精的趋势下膨胀起来,这个回答将我已经沉睡许久的疑问挖开摊平,“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

“我们是重组家庭,”安迷修语气依旧,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愠怒,“我和师兄是由菲利斯老师收养的孩子,并没有血缘关系,叫师兄其实是很合适的。”

一瞬间我被这个回答带来的尴尬感吞噬,匆匆留了句对不起,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安迷修显然自在的多,听见雷狮在门口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很热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是还有下一场吗,你要不要来?”

可这偏偏是我想问的,因为在我印象中,大学四年的午夜第二场,往往不是安迷修这样的人会来的。

 

好在照顾了比较乖的那波小孩,选了清吧,人很少,我们的光顾才让小店逐渐热闹起来。坐下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雷狮的分店,刚开起来不久,还没有做宣传,酒的品类和室内装潢却做的很完美。我对几个舍友并不算很了解,我应该是游离在他们之外的那个人,不如说他们都太优秀,想融入进去实在困难。但安迷修不一样,安迷修和谁之间都是没有距离的,他又让我坐在他旁边。

凯莉从包包里拿出一盒纸牌,她在这种事上一向准备万全。花花绿绿的酒瓶堆到桌子上,纸牌发到每个人手里。伸手去拿酒的瞬间我的余光不小心瞟见安迷修的牌:大冒险。而他满不在意的将牌扣在桌子上,指腹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像是在回消息。

一圈人转到一半,其间分别出现“拍丑照发朋友圈24小时不得删除”、“跟前任打电话一分钟”、“随机挑选在座的一个人隔着纸巾接吻”……玩的很大,但在座很多人的关系远比表面看上去要更复杂,所以尺度也不太有所谓。游戏进行缓慢,大家都笑得开心畅快,好像也没有毕过业。游戏中场,服务生过来清掉桌子上多余的酒瓶,好几个人结伴去了洗手间,而依然留在座位上的雷狮拿出打火机,抬头看了眼安迷修,给他递过来一根烟。

安迷修竟然接下了,手法很娴熟,烟嘴夹到指节间,手指修长又漂亮,却并不如雷狮那般肆意,反而带了些优雅的气质。他偏头问我要不要,温碧眸眼在酒吧里霓虹流光的映射下带了些玫色。我摇摇头,端起了酒杯,而对面的雷狮起身将打火机送到安迷修手里。

“没想到你还会抽烟,”莹莹火光一闪,随后烟缕升起。“我一直以为你是连酒吧都不会来的那种人。”烟雾从他的鼻子嘴巴里溢出来,一瞬间朦胧了他的面容,轮廓都不清晰,只看得出他在笑。

“毕竟在下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嘛……”他将烟灰抖进玻璃质感的烟灰缸,动作略显眼熟,语气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耳濡目染,慢慢就会了。”

哦,我知道为什么看上去眼熟了,那种很有特点的抖烟动作,赞德也做过。

 

赞德实在是一个令人印象太深刻的人,只要见过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从记忆中抹去。他当时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又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我们入学的时候他已经大三了,隔着好多系,我对他仅有过一两面之缘,却将他的模样刻在了灵魂里。

可再要往前追溯,安迷修与赞德却要跟着这条线再往回走很远的距离。

大概在高中的时候,一夜间大街小巷开满了电子烟体验店,不知从哪里来的投资商,手笔很大,宣传语和烟体名字起得又漂亮,受到初高中生的热烈追捧。赞德自小是与好学生三个字不挂钩的,成绩却好得出奇,即使一个人被三个老师监考也能排到年级第一。某天菲利斯抓到赞德口袋里塞的烟杆,拿着笤帚就要往他身上挥,被安迷修死命拦下来:“师傅冷静点,师兄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

赞德本人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顺着安迷修的话下楼梯:“对呀对呀老头子,期中第一的家长可是能站在主席台上发表讲话呢,这事咱们回来再说好不好?”

像是火上浇油的话,但总归是有效。可能那时候菲利斯早知道赞德并不像面上看上去的轻浮,有些事点到为止,也就不管了。后来那根碧色的烟杆安迷修的确没有再见到,听赞德讲是薄荷的,有机会给你拿来试试,吓得安迷修连忙摆手摇头。

也并不能说某些习惯是好是坏,搬到成年人的世界里无论是迫不得已还是心甘情愿都无足轻重了。后来赞德去上大学,安迷修还在高中,只有寒暑假时两个人才能在家中碰面。也是冬天,安迷修在卧室里找不到赞德,填满哈气的窗台玻璃后隐约有熟悉的身影。

那时候赞德已经摆脱幼稚的电子烟杆,开始接触真正的烟草,令人成瘾的毒药。他在打电话,寒风吞没口中迸发的音节与字符,等安迷修推开门时电话里只剩下忙音。烟体烧下半支,他以自己独有的习惯抖落烟灰,等安迷修拍他的肩膀想劝阻他此刻的行为,顺势掰过高中生的脑袋,让他被迫接受了一个绵长而炽热的亲吻。

哈气与烟雾从安迷修嘴里混合着冒出来,未经受洗礼过的喉咙太稚嫩,经受不住烟草的熏陶,只能一个劲儿地咳嗽。眼泪溢出来又被风舔干净,留下一道水痕过,真的如薄荷般冰凉。

然后在赞德按灭的烟头和肆意的笑声中,他又猝不及防地被扯着领子低下头,也得到了一个小师弟给他的算是回礼的吻。

 

“和最近第一位联系人打电话告白。”

中场休息结束,离开的人三三两两回来,桌子上又摆了崭新的啤酒气泡酒。雷狮和安迷修的烟已经熄灭了,空气里仍然是酒吧特有的熏香。他们将目光聚集到安迷修手中的纸牌,坐在安迷修另一旁的金很大声地念出上面的附加条件。

“真没意思。”听见条件的雷狮往沙发上一靠,兴致缺缺低头去看手机屏幕,倒是凯莉已经按下手机的录音键。在我一头雾水之时,安迷修已经将电话播过去,联系人背景是张侧脸,赞德将头发束起来的样子,备注是师兄。

对面几乎是立刻接了电话,很长一声气音,像是在睡觉。而这边安迷修声音明朗:“听得见吗师兄,我喜欢你。”

空气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当我真以为对面的赞德被这一句话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时候,手机里终于传来声音:“嗯,我知道。”

“就这?”凯莉不满地摇了摇杯子里的冰块,“赞德学长,能多给点反应吗,好不容易聚一起,营造一些节目效果可以吗!”

“啧,”电话里的赞德似乎还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但信息接收的十分快:“安迷修每次都是这张牌你们不腻吗?小安,下次能不能玩点新的!”倒是抱怨完了,赞德想起来凯莉的提议,又开口,“要节目效果是吧,那你们就准备好份子钱等着听消息,到时候不给面子可不让你们进门。真是,我明天一大笔生意要谈呢……”

随后的声音由免提回到听筒模式,安迷修歉意地朝桌上的朋友笑笑,大家纷纷表示已经习惯了那位的垃圾性格,很大度地放他去打电话。

他单手插着口袋,将电话放到耳边,戒指上的字母与水钻在流光中折射,原来是“forever”的字样。


END



发出来刚好万圣节了欸,虽然跟万圣节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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